「连年龄都看不出来,说她二十五可以,三十五也可以,毫无蛛丝马迹可寻,整个人是一幢大理石像,」
我问:「她今天可没有戴首饰,她瓖了那么多首饰干吗?」
端芳说:「这倒可以理解,我也不戴首饰。咱们家到底也不是暴发户,女人们上超级市场也得戴著几百卡拉钻石。」
我打个呵欠。
「如果他们真是我们想象中的他们……」瑞芳说。
我说到正题上去:「你是决定要为盼眯动脑部手术?」
「是。」
「女儿是你生的,」我说,「这种决定由你来做比较好。」
瑞芳把宁波人的倔强施展出来,「我知道危险程度强,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她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宋家明医生是国手。」
「国手也不是神仙。」
她沉默。我走过去看盼眯,她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