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功课不大用心,是不是,小棋?
她仍然笑而不答,姿态不像小女孩。
饭菜一下子做出来,周太太招呼我人座。
我吃了很多,因为怜惜自己的缘故,能够吃的时候使多吃点。
饭后老周与我谈天说地,话题在掌相风水上转。"你知道写字楼东厢那间天窗房叫真不由你不信,堪舆师来看过,说大凶,结果三个人坐
饼,都因车祸人院,不送命也有得烦的,现在只能搁影印机。"
老周是公司老臣子,什么都见惯见熟。
这么多年来他也没飞黄腾达,但他乐天知命。
"我看得很开-"他说,"一切都是注定的,什么叫作够?不再追求便调之够,
否则做亿万富翁也是不够。
我点点头。
"我知你最近这段日子万念俱灰,"他说,"年轻人要振作,说不定大好家庭在等著你呢。"
我又坐一会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