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脸来,带了笑,但怎么看都不是高兴的笑,阴阴冷冷的。
但他语调又极其温和,“若非县君出手,孤已魂归九天,你医术卓绝,是孤之幸也。”
“能解陛下之危,是妾身的福气。”曲音低眉,“您春秋鼎盛,身子恢复很快,之前开的方子可要略做调整。”
待她写好药方,再次交代一遍用药禁忌,宫人已捧来热水和酒盏,她排出金针,照例浸入烈酒中。
谢淮至屏风后,把贴身伺候的小黄门和紫袖挥退了,自己脱了披风,拆了连珠玉腰带,除去外衣。
隔着绢丝游鸟细花屏风,曲音听见窸窣碎声,待她绕过去,竟看见谢淮大咧咧躺在床上,浑身只余一条裤子,上半身赤裸裸。
她神色半点不见变,拈起一支金针,“陛下,妾身开始施针了!”
谢淮翻了个身,露出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