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男子 第二章

红灯一亮,阙天爵停住车子,他转身把放在后座的毛巾拿过来。

见状,水皖皖心生恐惧,想逃却逃不了。

「你、你想做什么?不、不要!救、救命啊……」她死命地槌打车窗,几乎要把车窗给打破了。

他俊眉紧蹙,拉过她的手,不顾她的反对用毛巾绑住她。

「你凭什么绑我,放开我啦!」怎么办、怎么办?她还有很多事没做,爸爸妈妈也还在等她回家,怎么办?

「只要你答应我乖乖的,我就替你松绑。」她眸底的惶恐让他不自觉的放柔语气。

「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我答应你。」

「不乱叫也不乱动?」他担心她一个冲动的动作会把两人推向危险,毕竟他正在开车。

「知道了。」她无奈地说。

他一手控制方向盘,一手替她解开束缚。毛巾解开后,她反射性的揉揉纤细的玉腕。

「很痛吗?」他不舍地问,但没有后悔。

她没有回答,把脸转向一边,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他无奈的笑了笑,也更确定她的脾气不像外表那般温柔可人;不过,这样更好,更有挑战性,他会征服她的,一定会!

彼此默默无语过了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饭店门口。

阙天爵熄掉引擎,他率先下车,然后将已经睡著的她抱下车。

将车子和小费交给泊车小弟后,他抱著她走进饭店。

「先生,晚安。」柜台小姐礼貌性地问安,她混杂著好奇、羡慕与惊艳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美丽女孩。

「钥匙,谢谢。」他表面温和,语气冷漠的说。

「好的,请稍等。」柜台小姐从抽屉拿出总统套房的磁卡钥匙。

接过钥匙后,阙天爵旋踵走进电梯,这时的水皖皖依旧安然的睡在他的怀里。

☆☆☆

床头时钟显示著20:49,阙天爵离开暗房,回到房间,依坐在床边。

突然,水皖皖换了个姿势,纤纤玉腿正巧跨在他身上,令他心猿意马。

忍住快要决堤的欲望渴求,他伸手想把她的腿挪开,她却突然抱住他,还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扭动。

低吟一声,他恨不得现在就能占有她,但不行,他要她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他不要她有丝毫的后悔。

「猫猫,你真的好可爱,我当你的主人,好不好?猫猫……」她半梦半醒地说,还伸手轻抚他的俊容。

他玩兴大起,调皮地握住她的柔荑,将她的手指含入嘴里。

她感觉有异,转醒过来,警觉他居然在、在……

「你有病啊?干嘛吃我的手指头?」绯红俏颜,她扯回自己的手,拉开与他过于亲密的距离,来消解除暖昧的氛围。

他快一步的「逮」住意图后退的她,并将她锁在自己与白色羽绒大床间。

「你想做什么?」他霸道的眼神令她很不安,觉得他好像想吃掉自己似的。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用厚实大掌轻抚她的白皙粉颈。

「不要乱模!」她黛眉深锁,对他非常不满。

「我可没有乱模,我是很认真的。」他理直气壮的强辩。

「你很重耶,走开!」

水皖皖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因为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的一切的一切。

「我很重?好吧。」他体贴的换个姿势。

「你……」什么跟什么嘛,竟敢诓她,真可恶。

「放心,你很轻,一点都不重。」他微笑告知「压」在自己身上的她。

「你真过分,为何这样欺负我?我是有得罪你,还是怎么著?」她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质问。

「我哪有欺负你?」阙天爵装傻反问。

「还没有,从公园到这里,你一直都在欺负我。」

「喔,那我是怎么欺负你?你倒是说说看。」

「反正,你就是欺负我。」她抡起粉拳,蓄势待发。

邪肆一笑,他拉过她的拳头,亲了一下。

「色狼!」她羞愤骂道,并用衣服将他的吻抹去。

「原来你不喜欢我亲你的手。」他故作恍然大悟的说。

「废话。」她讨厌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喜欢!

「对啊,亲手哪有亲嘴来得快乐。」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哪有喜欢亲嘴。」

水皖皖心慌意乱,殊不知已掉入他所设的陷阱。

「我有说你喜欢吗?」呵,乖乖的对号入座。

「你又欺负我!」

「是你自己说喜欢的,我又没说。」他是真的没说,只不过是引诱她说出自己真正的感受而已。

「算了,不跟你说了。」跟这种大混蛋说话,她不气死,也只剩半条命。

「你还没说我是怎么欺负你的?」他抱住她,不让她离开。

「我不想说行不行,放手啦。」她挣动娇躯,亟欲脱离他的怀抱。

「你不说就表示我没有欺负你。」不管她说有,或是没有,他都会是获胜的一方,也不会放走她。

「懒得跟你多说,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她明天还得上课。

「回去?可是,我不想放你走耶。」他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

「你果然是要绑架我!我告诉你,你绑错人了,我家没钱。」她家只是小康,能到威尼斯学钢琴是因为她得到一笔奖学金,同时也获得入学的资格。

「我没说要钱啊?」他要的是她的人、她的心。

「不要钱?那你干嘛绑架我?难道你、你……」难道他、他想强暴她?!

☆☆☆

时钟的音乐声响起,现在是晚上九点整。

「我不是那种人!」她眼里的惶恐让他又气又怜。

「不是那种人?那你有没有要、要……」她并不相信他的话,毕竟他是个陌生人,再说,他确实「绑架」了她。

「我是很想要你没错,但我不会强迫你,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他说得很直接,锁住她的目光更是充满欲念。

「神经病!」她别开脸,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呵,害羞啦?」真美,她连生气都美。

「谁、谁害羞了,我、我只是……」

「好,是我看错了。」一说完,他便将她抱离自己身上。

她坐起身,本想下床,却被他迷人的俊容给吸引而直盯著他不放。

「怎么?还想被我抱吗?」他笑得温和,灰眸里却掠过一抹邪恶。

「才没有!」回过神后,她连忙否认。

笨蛋!他只不过是帅了点,没有必要看到忘我吧?水皖皖在心里提醒自己,要自己千万不可以对他动心,因为他太危险了。

「是喔,不然为何你一直看著我?」她的每个眼神他都捕捉到了,也都听明了其中的涵义,她是骗不了他的。

「哪、哪有,我是在看那幅画。」她矢口否认,指向他身后的画作。

「喔,那你还挺厉害的,那幅画刚才被我挡著,你还能看见,莫非你有透视能力,能看穿人体?」他装作一副很佩服她的样子。

「我就是有透视能力,怎样,不行啊?」她坐到床边,不甘被白白欺负,扮了下鬼脸后回嘴。

突地,他来到她的身旁,坐在床沿,一手扣住她纤细的小蛮腰,一脚压住她不安分的双腿。

「你又想做什么?」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跌入他的怀里,给他更多欺负自己的机会。

「没啊,我只是想问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他是真的怕她饿著了。

「问话用嘴巴就好,为何连手脚都一并用上?」这家伙摆明就图谋不轨,还说得那么好听。

「说的也是,用嘴巴就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她来不及出口的抗议。

她气得不停地捶打他,却阻止不了他猛烈的攻势。

他吻上瘾了,想停却停不下来,有过那么多女人,她是第一个让他失去自制的女人,或许也是惟一的一个。

靶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很清楚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但她该怎么阻止眼前的野兽?

啊!有了,男人最怕女人哭了。

微微的啜泣声传入阙天爵的耳朵,同时也拉回了他的理智。他让她坐在大腿上,万分不舍的用指腹替她拭泪。

他的温柔让她原本想骂出口的话语卡在喉咙,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泪水。

「怎么啦?乖,别哭了。」他温言安慰。

他知道她会哭是因为害怕自己会霸道的占有她。此时,他已经停下来了,但为何她却哭得更厉害?

「你好讨厌,一下欺负人家,一下又对人家那么好。」她弄不清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难道不希望我对你好?」

「我……」她希望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希望,还是不希望?」他想疼她,要她接受他的关心,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没有丝毫的勉强。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的外表吗?如果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好,你是不是就会后悔了?」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后,她不答反问。

「你怕我会不喜欢你?」他没有回答,反倒还丢个问题给她。

「喂,是我先问你的。」她不敢去想他所问的问题,也不是不敢,而是没必要去想。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明明是我先问的。」他非常确定自己才是先提出问题的人。

「不说就算了,你不是说要去吃东西吗?」她试著转移话题,怕再问下去会让自己陷入窘境。

「那你想吃什么?」

看出水皖皖的心慌,他体贴的没再追问。

「都好,那么晚了也不知道哪里有吃的。对了,这是哪里?」她站起身,环顾四周后,好奇问道。

「饭店房间。」他走到她的身后,抱著她说。

「先生,讲话就讲话,干嘛抱我!」又来了,真可恶!

「不好意思,我是情不自禁。」他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没有放手。

「那可以请你放开我了吗?」她很「客气」的提出要求。

「亲爱的,我叫阙天爵,叫我爵就行了,不要叫先生,怪生疏的。」他答非所问,姿势维持不变。

生疏?哼,我们本来就不熟。

「来,叫叫看。」他在她的耳边低语,还刻意吐了口热气。

「不要!」她为之轻颤,娇颜酡红。

「不要?那我们就只好一直这样站著。」他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其实心里正在得意的大笑。

又威胁她?可恶,真是气死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只好喊你亲爱的,总不能一直叫喂吧?那太没礼貌了。」

臭男人,叫亲爱的更没礼貌,也更讨厌。

「你在想什么?喔,我知道了,在想我对不对?」他把她转向自己,凝视她的眼神里有戏谑,也有认真。

「谁、谁想你了。」她又不是吃饱撑著。

「当然是你,亲爱的。」他笑得十分灿烂,灰眸闪过一抹掠夺的光芒。

水皖皖察觉到他眼神的异样,她心情复杂,不知是该害怕、讨厌,抑或是喜悦?

「你还是不肯说吗?那我就一直喊你亲爱的。」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把握,他可没有欺负她。

「不要那样叫我,很肉麻耶。」她的鸡皮疙瘩肯定掉了满地。

「我也没办法,你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水皖皖。」真是拿他没办法。

「好可爱的名字,和你很配。」阙天爵心想就算她叫阿花,他也会觉得很好听。

「我已经说了,请放开我,谢谢。」她咬牙切齿的「请求」。

「我刚才是说你得喊我爵,我才会放开你。」他「好心」的提醒她。

「你!」她好想把眼前的大坏蛋变成真正的蛋,然后用力的把他打散。

「喊喊看,很容易的。」他用迷人的笑容柔声诱哄著。

「爵、爵。」她被他蛊惑,害羞的叫出他的名字。

「你看,这不是叫了。」他满意一笑后,便放开了她。

「我饿了。」她羞怯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并转移话题。

他走向她,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牵起她的小手。

☆☆☆

晚上十一点,阙天爵与水皖皖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意式餐厅走出来。

「谢谢你请我吃饭,再见。」她打算让这顿晚餐成为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约会。

「再见?是我听错了吗?」难道他的心意还不够明显吗?

「喔,不好意思,那是我说错了,应该是不见才对。」

她不想让任何事情影响她学习钢琴的心情,就连爱情也不例外。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吗?」只要是他认定的猎物,若没到手绝不罢休。

「那是你的事,我没必要受你威胁,你也没权利控制我;况且,我明天还得上课。」话毕,她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后便转身要走。

他并没有出声反对,只是面带微笑的走到她身边。

她把他视为无物,伸手招来一部计程车,正要上车,结果……

「麻烦你把车开走,谢谢。」他给了司机一些欧元后说。

司机笑逐颜开地拿走他手中的欧元后离开。

「你竟然贿赂司机!」

他莞尔不语,脸上有著显而易见的得意;她气不过,连叫了三部计程车,却都被他用一个方式摆平。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急败坏的质问。

「没什么,只是要你跟我一起回饭店。」

「我不是说了吗?我明天还要上课,我要回家。」

「我可以开车送你去学校。」反正他的工作自由得很。

「我们又不熟,你为何一直缠著我不放?」她其实知道为什么,却不敢多想,也不愿承认。

「因为我要你。」他觉得没必要隐瞒,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要我?不要吧。」

「不要?不可能,我要走你了。」他霸道地说,然后当众吻住她的唇,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

她还来不及阻止,就这样被他「欺负」了。

路过他们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不是因为他们当众接吻,而是眼前的这一幕太美,美得好像一幅画。

阙天爵发现她不专心,因此他略带惩罚意味地挑逗她的丁香小舌;她禁不起那益发撩人的诱惑,主动回应起他的热情。

他满意的轻扬唇角,给她的吻少了惩罚,多了温柔。

一阵天族地转后,她气喘吁吁的瘫在他的身上。

他爱怜轻抚她的背,想要她的念头益发坚定。

「是谁允许你吻我的?」调整好呼吸后,她离开他的怀抱,既羞又怒的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啊,我亲爱的皖皖。」他握住她的手。看似轻浮,又像认真的回答。

「你少胡说八道。」大坏蛋,说谎也不打草稿,她怎么可能?

「但你很享受,不是吗?」他灼热的目光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

她被他看得完全无法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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