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光落在我身上。
我怕她怪罪,谁知她向我眨眨眼。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廿五六岁,还成熟,但不沧桑。
不知是谁说的,很多人误会成熟女性是妈妈型女人,不,姐姐型已经够了,比我略大一两岁才有情趣,太老就不必。
我连她那笔账也一并付过,一共廿六块半。
她向我道谢。
我问:"你也从金禧舞会逃出来?"
"累死兼夹饿死。"她说。
我松一口气,这才像是人说的话。
"你的伴呢?"我问。
她说,"还在里头,你的伴呢?"
"我没有带伴。"
"很聪明,看到谁挑谁。"
"我可没看到你。"这句并不是调戏话。
她不出声,眼楮里全是调皮。
饼一会儿她说;"怕是花多眼乱。"
"有花吗?"我忍不住刻薄几句,"象以前的工展会,陈列著陈年旧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