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同文’,不过是掠我衣冠以饰其盗跖之身;所谓‘共荣’,不过是掩其鲸吞蚕食之谋的一层薄纱。其形越近,其心越远;其说越巧,其谋越毒。《左传》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言非仅为华夏之防,更点破其伪善面目后的蛇虺之性。我辈读书人,虽无斩将搴旗之雄力,却也当握紧这管中之笔,剖开这层画皮,正其视听,守我文章!便是……焚膏继晷,油尽灯枯,亦当使那丹心碧血,刻于汗青之上,昭告吾族后来者!”
他将自身使命定位于文人的“笔”与“心志”,这份以青灯铁笔为武器的刚烈文心,其决绝与惨烈丝毫不逊于战场厮杀!
宋华卓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胸腔直冲顶门,眼前几乎模糊!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这位“国文先生”的铮铮铁骨!这不是简单的认同抗日报国,这是两种守护力量的灵魂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