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值得高兴和难过的事。
要是有机会许个愿,她希望公车司机能天天准时到站,她希望自己能每天睡满八小时,希望自己能够不失眠。最后她又自私地想,要是二姐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她就不会这么累了。
漆黑的天花板和枕头上的眼泪,脑海里全是乱码,还有过去的种种,承受的冷落、痛苦、恐惧。
父母对她不上心,却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是开明的家长:“老三我们就放养,让孩子自己去摸索。”
父母对她说:“你最幸福了,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姐姐们都比你累多了。”
伊柳也自省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无病伸冤?
她不再提起自己的感受,偶尔盯着天空发呆,想不通为什么十七岁这一年会这么漫长,这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