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眼皮轻松的睁著直视天花板,阳光温柔的布满一室,颊畔还有清爽的秋风轻拂,他就知道他完了,转头看一眼枕边的闹钟,指针告诉他直觉完全正确,他迟到了。
「奶奶——」他怒火中烧地高喊,一骨碌翻身跃到地板上,抓起椅背上的制服胡乱套上头,火速冲进于是洗漱,拚命抚平镜子里东翘西扁的刺蜻头,几次不成功,放弃整发,将衣摆扎进裤头,抓起书包冲到楼下厨房。
暗沉的老木桌椅旁,老人慢条斯理吃著米粥,瞟了他一眼:「小子急什么?又不是第一天迟到。」
「你知道我会迟到还不叫醒我?」边抱怨一边检视今天的早餐内容。
「我迟早会死,能叫你到哪一年?把闹钟放远一点,吃了亏才会学乖。」
他置若罔闻,注意力在那些陶碗里的酱菜,哀叫:「不是吧?又是粥?来不及了,有没有别的可以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