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夜陪护著他,不眠不休,为他拭汗,安慰他,照顾他的大小便,抚模他正在做牵引、高高吊起的腿,轻轻搂抱他,他在我怀中渐渐安静。
从事发当天就有许多听说消息的人纷纷前来,络绎不绝,手中大包小包,我叫诺诺接待,一个也不许进病房。自己就靠在九信床边,倒头就著,睡得异常安稳。
那段日子我和诺诺轮班照顾九信,陪他康复,完全没有想过她。但是大半个月后,我到护士值班室里去取温在炉子上的汤——护士们皆对九信照顾备至,一位小护士忽然问我:"叶小姐,那个跟你老公一起出车祸送进来的女病人,是你们家什么人啊?"
我一愣:"怎么?"
"她天天在问你老公的情况,问他怎么样,急得不得了,谁去了都问,搞得我们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