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今天是幸运或者倒霉,车子在离家一公里外的地方熄火了,不幸中的万幸大概是杜家似乎答应了他那全无详细考量的单方面条件。
面糊得肯定不能吃了,他原封不动地让老刘收拾掉,而胸口的翻涌酿成越来越深的自恶。为什么自己非得如此被动,他所弄不明白的情感该如何控制?不是琴键,也不是音乐。他怎么可以?泠愔是泠的女儿,他或许和死去的兄长一样肮脏,因为似乎都对自己最亲的人怀有不可饶恕的堕落情感。
半年后泠愔提出要和杜慧琼一起生活的话,他又该如何是好?如果一个人没有如此恼人的情感该有多好?他的一音乐,他的钢琴,他情愿只依凭这两样寂寞而孤傲地过完一生,可惜自己还是无可避免地踏上兄长留过足迹的道路!
久久地站在自己房间前,茫茫然凝望泠愔的房门。房间内没有灯光,应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