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怕胡乱叫几个菜没诚意。
到时大驾光临,只得那位老同学及外国人。
不相看也是个相看的格局。
外国人依然故我地潇洒,长裤衬衫,配条浦昔拉底的碎钻项链,出奇别致的配合,我放下心来。
潇洒或活泼或豪爽得过份,全部变为神经兮兮十三点,外国人永远适可而止,一点不著痕迹,捉不到半丝错。
她一头秀发刚洗过,还半湿,浓厚地散在肩膀上,她打趣自己:「像不像大野洋子?」
我连忙替她梳一条自头顶一直编下来的松辫子。
她闲闲问:「最近做些什么?」
「什么也没做,」我自惭形秽,「混日子。」
「不见得,孩子都这么大了。」
「孩子自动会大的。」
「不要妄自菲薄。」她笑。
我坐下叹口气,「也想看本正经的书,一打开,头马上痛,呵欠一个接一个,连主角名字都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