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要出去的,我对本市的教育制度没信心。」
「才十二岁哪。」
「男儿志在四方。」
「我同外国人商量一下。」
「现在咱们家逢有事便找外国人做顾问,她自己万一有事,找谁商议?」
「她?」一我发一阵子呆,「她那么强,她自己会想得通的。」
「这太不公平了。」
「是,我也知不公平,但是谁敢替她出主意呢。」
「给你作外国人,你做不做?」
我拼老命摇头,「不做不做,但我喜欢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强壮而理智。」
丈夫笑。
是的,我们来不及的把私事向他倾诉,求她解决,却从不问及他的需要。外国人嘛,同我们的需要自然有些不同,这个绰号不是白白得来的。
唯一可做的,便是做吃的让她享受。
我遗在编织件兔毛毛衣,准备在稍后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