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和地拍拍我手,「放心,我自有打算,目前我还是在本市过比较丰盛的日子,在这里,我至少还有点特权,而这些权利,是我努力十年所赚回来的,如无必要,不想丧失。」
「那位先生也真是,」我不悦,「怎么不肯牺牲一下。」
她终于露出一统感慨,「现在咱们才聪明呢,哪肯委屈自己,一切要天时地利人和配合才肯顺便讲一讲感情,别怪他,我也不肯牺牲呀。在一间公寓内煮三餐过下辈子?住宅,我有。美金,我也有。护照,我早申请到。我不肯去。」
「或许他爱你。」
「像我这样的女子,维修得如此好,要找爱我的男子,实在不必路远遥遥赶到北美洲去。」
外国的生活,也许她已经受够了。
她就是那种无端使佷子承受一笔不大不小遗产的姑母,因为她没有家庭,没有承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