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她父母亲分开.对她的影响很大,自幼寄宿读书,更使她孤僻。
到大家十七八岁时,女孩子都迷著学化妆,看时装杂志,认定一个歌星崇拜,她从来没有。
嗳呀,真了不起,她看存在主义的小说。
「这是什么?」
「借给你,加谬的《陌生人》。」
那本薄薄的书放在我那里至今足足三个世纪,动也没动过,一打开就头痛,看不下去。
那时候咱们都看《香港映画》。
我们跟风学打网球,她早已腻了球类,跑去踩脚踏车,我们打桥牌,她又去学书法,有意无意,总不与我们合群。
大家忙著考港大,她一声不响溜到欧洲去升学,寄回来的明信片都不是风景,而是美术馆里的杰作,一套套的,要不是从乔叟到但尼逊的诗人肖像图,便是印象派宗师名画,特别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