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不耐烦地说:「芝麻绿豆,付现款不就行了。」
日朗只得数现钞给她。
可是她犹自酸溜溜说:「你赚得还要多。」
日朗过去,把大门拉开,示意她走。
焦太太,呵,不,他们早已离婚,她不叫焦太太,她是姚小姐。
姚小姐穿得比焦日郎时髦,裙子在膝盖以上,外套扣子要吸一口气才扣得上。
「日朗与我似两姐妹」她老爱那样说。
可是无论是心情外表,日朗都自觉比她苍老。
她走了以后,日朗紧守诺言,煮了一锅中式咖喱鸡给立轩吃。
她坐在厨房,把晨曦给的手表脱下,仔仔细细看一遍,又放在耳畔倾听,只见表上有几个把,大抵是作调校时间用。
日朗轻轻按下,二十二岁该是七年半之前,夏季是六月,正在把玩研究,门钟响了。
她去开门。
来人是范立轩,踢去鞋子,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