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有通行令吗?」挡在上船口的位置,一个身著黄衣的仆役必恭必敬的询问著欲上船的人。
「没有。」魏无忌大刺刺的回答,牵在身后的追星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冲上船。
「这位爷,您的坐骑得牵到船下去。」身著黄衣的人一听到没有通行令,态度骤转,伸手就要牵追星。
「等……」魏无忌想出言示警已然太慢。
追星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把那人的手臂当萝卜啃了下去。
「啊……这位爷,行行好,快……快让它松松口。」
那人痛得开始冒汗。
「呃……追星,你肚子饿了吧?先去填填肚子,这位兄弟会准备好酒的。」魏无忌对追星说道。
「酒?马喝酒?」
「是啊!这都是我的错……」魏无忌想到前年大过年时,让追星喝到自己珍藏的猴儿酒之后发生的一切惨事。
「是,小……小的会准备。」看追星真的松口,黄衣人也不得不相信。
只儿魏无忌信步走上第二层,走人人群中,当场和人赌了起来。
另一边,在阶梯上休息的魏蜻,突然觉得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豹子!喝……老夫今日真是被好运跟上了,喊什么中什么。」魏无忌身前已经叠了满满一叠银票和银两,庄家则是输得满头大汗。想在魏无忌眼前诈赌,无疑是在关公面前要大刀,魏无忌在坐上这位子前已经暗地里破坏了机关。
虽然这些银子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小数目,但赢来的和赚来的感觉毕竟不太一样,赌博是靠运气,但赚来的可不仅仅是靠运气。
志得意满的他又换了一张台子准备继续赌下去。
「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魏无忌一边心虚的回答魏蜻,一边东张西望。「少爷呢?」看不见自己义子的踪影,让魏无忌神色大变。
「小爷在楼上。」魏蜻恭恭敬敬的答道。
「楼上……他想开开荤啦!怎么不找我这个爹,我帮他挑的女人比楼上的好多了。」魏无忌释然,呵呵大笑。
「小爷还在楼上谈那笔生意。」
「还在谈……谈多久了?」
「这……从正午到现在。」魏蜻也觉得时间长得让他心下不安。
「你……我不是说了要你不得离开他半步?」魏无忌大吼。
「可是小爷要我离开……」
「他要你去死,你去不去啊?」魏无忌破口大骂,求凰的能力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不想浪费求凰天生的才干,魏无忌根本不想让求凰外出。
没有任何交易可以让求凰谈那么久的,唯一的原因只有出事了。
「去啊!」魏蜻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你爹跟了我这么多年,平时要做什么我连说都不必说,现在居然养你这种儿子给我儿子当随从!」
「哗——」魏无忌立即发出尖锐的哨音。
不一会儿,他便听见马蹄声自下而上传来。
「追星!你家主人危险!快快快……快去找。」
魏无忌对追星大吼。
追星嘶呜一声,立即的往上层楼冲去。
*********
卫求凰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像是在空中般的一浮一沉。
他已经变成幽魂了吗?但觉身体又渐渐有了知觉,却无法动弹,嘴里好痛。
鼻中闻到的是药味……他……没死吗?
卫求凰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被抓伤的右臂已经包扎好,白白的布被青色的药汁渗透,绿绿的一片,左手则被绑在床头。
「你醒了吗?」
传人耳的是卫求凰最不想听见的声音,他置若罔闻的撇过头。
「你的脾气真拗,不过……我喜欢。」
上官靖夹著卫求凰的下巴,强硬的将他的头扳回来和他对视。
卫求凰想再自裁,却发觉嘴中有一条布绕过,紧紧的结在后脑勺,让他闭不拢嘴,也说不出话。
「你真想死?」发觉他的动作,上官靖诧异的说,之后又笑笑。「幸好你刚刚咬得不准,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他的手又抚上卫求凰的脸。
卫求凰这时才开始感到害怕,他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但全身上下却不听指挥的轻颤。
「怕吗?别怕,等一下会让你很舒服的。」上官靖将手轻抚上他赤果的胸。
「呜……」放开我!卫求凰只觉得恶心,他扭动身子想躲开上官靖的踫触,却又被上官靖毫不费力的压制住。
「鸣……」卫求凰从没被人这么轻薄饼。顶著魏无忌的名号,谁敢不买他的帐,更何况他做生意的手段甚至强过魏无忌。
这两年来卫求凰在外顶著那张冷脸,他不知道自己的外表是诱惑人的,受到魏无忌完善的保护,使得他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会被人如此对待。
如今,让人轻薄到这种程度,这是心高气傲的他所无法容忍的,这个打击让他的眼泪忍不住的频频掉落,而上官靖接下来要做的事更让他又惊又怕。
「别哭!」看见美人垂泪,上官靖觉得有些不舍,伸舌舌忝去他的泪珠。
上官靖的举动让卫求凰感到一阵恶心,而嘴里的布块让呕吐物梗在喉头,让他一时无法呼吸。
龙……应龙……
上官靖没发觉到卫求凰变得怪异的神色,只努力的想挑起他的感觉。
「你身上的这胎记真是可爱。」上宫靖抚著卫求凰的躯体。
突然砰的一声,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上官靖吓得回头。
上官靖一回头,看见的就是一匹马踹破大门的景象。
「姓上官的,你想对我的爱子做什么?」看到卫求凰袒露上身,上官靖还跪坐在他身上,魏无忌气得冲上前就赏他一掌。
「凰儿……」魏无忌帮他松了嘴上的布条,发觉他脸色泛青。「凰儿……凰儿……」他当机立断,以口就唇的吸出他嘴里的秽物。
「咳咳……」卫求凰咳得喘不过气来。
「用力吸气。」魏无忌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咳……爹……呜……」看到义父出现,卫求凰眼泪忍不住又掉下。
「好好好,没事……没事了……」魏无忌紧紧将卫求凰搂在怀里,.软言安慰。追星担心的在一旁绕来绕去!大头直想钻进魏无忌怀里。
「呜……哇……」卫求凰一安下心,便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他哭得魏无忌心慌,「你的臭头别再钻了。」他对追星的举动不耐烦的大喝。
追星抗议似的嘶鸣了一声。
好不容易,卫求凰终于收声,魏无忌这才想到要教训那个始作俑者。
魏无忌安慰卫求凰时充满感情的眼神,在转到在一旁呕血,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上宫靖身上时,骤然丕变。他用眼神传给魏蜻讯息,要他将这个人给带回府。
收到指示的魏蜻,重击上官靖,打昏他后,悄悄的带人离开。
「爹……他……」卫求凰他了很久,上官靖对他做的事,他就是说不出口。
「没关系,爹爹会处理。」魏无忌拍拍他的背。「你看追星这么担心你,刚刚也是因为它才找到你的。」魏无忌努力想转移宝贝儿子的注意力。
「嗯……没事了……」卫求凰转头对追星笑了笑。
*********
魏家地窖
「从来没人敢动我身边的人,姓上官的……你真是好大的狗胆啊!」魏无忌的声音深沉得恍若他人。表情如地狱中的鬼神,和他对待卫求凰那和善的面貌简直天差地别。
「你……你捉我到这里就不怕我家里的人报复吗?」
「你家人……谁啊?姓上官的我也只知道一个而已,如果是那一个。他敢来吗?」魏无忌嗤笑。「你竟想对我爱儿做那种事,老子现在就让你一辈子不能再做。」魏无忌恨恨的说。
平常舍不得卫求凰掉一滴泪,这两年来在他面前掉的泪加一加还比不上这次。魏无忌见他哭得如此可怜,心里早已火气直冒。他懒得管这姓上官的是谁的谁,反正他今日就是要教这上官靖绝子绝孙!
他要魏蜻和他老爹魏安架好上官靖,手持大刀逼近。
「等……等等,听我说……」上官靖大喊。
「你也等我一等,等我处理完你再听你说。」魏无忌剥下他的裤子,毫不含糊的刀起刀落。
「啊——」
*********
「凰儿……身体好点了吗?」
卫求凰在被送回府后即生了场大病,终日下不了床。扰得魏无忌心神不定的直往他房里跑。一进门,搁下手上炖好的药,他立即上前查看卫求凰的情况。
「爹……」身体依然虚软的卫求凰,看到魏无忌挣扎著想坐起身。
「躺著就好、躺著就好……」魏无忌赶忙将他压回床上。「觉得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大夫说你是气血不顺,又受到太大的惊吓,才会突然倒下。」魏无忌大手复上他的额头,探探体温。
「早就要你好好吃、好好睡,你偏偏要花精神去做东做西的。铁定是每晚都没睡好,不然身子怎么会这么虚!」魏无忌嘴里念著,手上也不闲著,吹冷了药直往他嘴边送。
「好苦!」卫求凰眉头全皱在一块儿,还是乖乖把药吞下。
「良药苦口。」魏无忌动作不停,直到卫求凰喝完那碗药。「爹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去和那些人打交道了,危险啊!」
「那爹您又不去,只好做儿子的代劳啊!」
「呃!爹的意思是说,咱们以后别再和那些匪寇做生意,做正经一点的。」
「爹……你有哪个生意是正经的啊?」
魏无忌十二岁就开始做起没本钱的买卖,才不过数年,他已经名震四方。之后做的生意当然也和以前脱不了太大的关系,明的是赌场、妓院,暗地里却专门走私。
这次和上官靖做的其实是一宗走私的交易,而卫求凰出面要谈的其实就是最后分帐的问题。一直以来太多人都慑于魏无忌的声名而不敢对卫求凰无礼,但今日终于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动了卫求凰。还动了不只一根寒毛,魏无忌虽然已经杀鸡敬猴,但他还是担心啊!
「从现在开始改嘛!你想做生意……老子出钱,随便你做。」
「爹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啊!」
「那爹不能干涉喔!」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戴上这个。」魏无忌从身上掏出一张柔软的面具,戴上的话,说话、进食无虞,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张面具。
「啊?」卫求凰瞪大眼。
「戴上这个……就没人看得出你长什么样啦了」魏无忌对自己这个点子满意极了,还呵呵直笑。
「好吧!」卫求凰看到义父笑得如此开心,也不好意思扫了他的兴,反正对他来说,这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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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
魏无忌难得有闲情逸致赏景,如果不是为了陪陪宝贝儿子,他倒宁愿去赌钱。拉大了嗓门吃喝,不但可以提神吊嗓,赌到一半若有人找麻烦时,还可以活络一下筋骨。
现在要他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那儿,无疑是要他的老命。但魏无忌一生中也只有两个人可以让他赴汤蹈火,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另一个已经死了。
一席四人,魏蜻是发呆惯了,魏安却是看著魏无忌的别扭样回想到从前,四人之中大概只有卫求凰是真正来赏花赏景的。
「咳!我说凰儿啊……」魏无忌在喝完手上的最后一杯酒,终于忍不住开口。
「爹。」卫求凰收回远眺的视线,对魏无忌展颜一笑。
儿子突然有反应,反而让魏无忌一愕。「你……你最近怎样啦?」本想问问他在想什么,想想不对又改口。
「很好啊!倒是爹您那些生意收拾完了吗?」
年前那件事发生后,魏无忌一心只想把自己的产业全给收了,但卫求凰心想随随便便的收手,只怕黑白两道会混乱上好一阵子。
卫求凰的一个不妥,让魏无忌忙上了好半年,想把事情弄得妥妥当当。
「那些是差不多了,但是那一大堆的银两放在家里看了很讨厌。」魏无忌想到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就觉得刺眼。「凰儿,你帮爹花一花吧!」怪只怪儿子不但没花他什么钱,自己经商居然还成功了,魏无忌觉得自己这个做爹的实在没帮到自己儿子什么忙。
「爹,您将钱放在家里不如放外面。」
「钱庄啊?那等爹研究研究再说吧!」看到他话一说完又掉过头的样子,魏无忌终于忍不住。「凰儿,你不觉得这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吗?」
「什么?」
「这些花花草草的,有什么好看的。」魏无忌终于忍不住抱怨。
眼楮一转,看到魏安在一旁偷笑,魏无忌扬声:「魏安你笑什么笑?」
「爷……我只是想到从前。」想到当年魏无忌也是这样陪人赏花赏景,倒役听他抱怨过什么,只因另一位爷被魏无忌扰得无法好好赏景,两人那时的甜蜜,现在已是过往云烟,魏安充满笑意的眼突然变得黯淡。
主仆二人在短短的互视间,同时沉默下来。
「义父,什么事啊?」两人的变化显著,让卫求凰好奇起来。
「没,都是从前的事了。」魏无忌笑了笑。笑中的愁绪,不知为什么,就是让卫求凰想到了亲爹。
「是爹吗?」卫求凰微一迟疑,还是开口探问。
「什么?你说小年吗?他……是我的好弟弟。」魏无忌诧异于卫求凰的心细,但还是随口带过。因为想起太多,对求凰不是件好事。
魏无忌不想提的事情,卫求凰也就不再多问,亦如魏无忌不问他那两年前的事一般。
卫求凰的眼中浮现出些评的愁,他是想到那个人了。
眼前的景物不变,花儿也依然绽放,但观景的人心情却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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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氏钱庄分部
「阁下是……」魏无忌看了看眼前这个有些轻佻的男人,觉得他不像当家作主的人。
「小的叫似金,是斐爷底下办事的。」似金打了个揖。
「那斐应龙不出来吗?」魏无忌觉得这姓斐的小子未免太大牌,老子都报上名了居然还叫个人出来代替,不亲自出来。「他是缺手缺脚还缺头是不是,怎么不亲自出来?」魏无忌不客气的问。
「魏大爷,我家爷近年来都没亲自处理过事情。」
「是吗?算了、算了,本来想说他是个多厉害的人物想见识见识,你若能处理这件事的话,你来作主也无妨。」魏无忌也不在乎,甚至觉得这小子胆量不错。
「魏大爷,大江以南地方,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斐爷都交给我处理。」言下之意就是没问题。
「好!那这张纸上记载的银票、黄金,还有一些未收回的东西,交给你们处理。办得到吗?」魏无忌拿出一张列好的字条,展示在似金眼前。
「这些是……」似金压抑住想惨叫的冲动,一项一项的往下看。听见魏无忌的名字时,似金就知道今天的事绝非小事,毕竟魏无忌将他所有产业都收起的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腾腾。只是今天一看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现有处理好的金额固然可壮大斐家,但未处理的一些却又不是那么容易能处理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得罪黑白两道。似金一边看一边分神望著魏无忌。
「怎么,可以吗?」魏无忌倨傲的问,他老早就想看看这姓斐的能耐,现在看这个叫似金的小子,怕是做不了主了,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逼出那个姓斐的。
「这些有的有问题……有的没有。」似金本来轻佻的态度收了起来,抿紧了唇开始想著解决方案。
「哦!」魏无忌心下暗赞,这小子还很坦白,不错不错。
「魏大爷,我需要一些时间。」似金硬著头皮吐出这句话,自己之前的态度自信满满,现在说不行只怕会被看不起。
「好!你这小子不错,有诚意,我就等你答复。要多久时间?」
魏无忌爽快的态度让似金顿时心生好感,「魏大爷,大概需要十天。」他估了个最快的时间。
「好,就给你十天。」魏无忌哈哈大笑,这年轻人不错啊!
*********
魏无忌回到府里,兴匆匆的走人大厅。「凰儿!」
「爹,您今儿个显然很愉快。」卫求凰放下手上的书,好奇的问。
「心头大事放下一半啦!」
「心头大事?爹哪来的心头大事?」
「就这一堆啊!」魏无忌将那些条项放在卫求凰眼前。「本来还没地方敢收帐呢!今儿个倒是遇上一个顶不错的年轻人,肯替我想想办法。」魏无忌想到这些麻烦事不必自己来就觉得乐。
「这些有人肯收?」卫求凰一项项看下来,不禁有些愕然,难怪义父老说一辈子都不用做事,随随便便就养得活自己。这些钱财就算发生天灾人祸,也不一定花用得完。
魏无忌喜形于色,「是啊、是啊,那小子真的不错,有勇气。」
「是谁家敢收?」卫求凰难得看义父这么赞一个人,随口问道。拿起身前的热茶就著口吹凉。
「斐家。」
卫求凰闻言,手颤了颤,杯子和杯盖互踫的声音立即吸引魏无忌的注意。
「凰儿,小心烫。」魏无己心顺手接过卫求凰手上的茶碗,帮他吹凉,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变了变。
居然是……斐家!
「是斐应龙自己出来的吗?」卫求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不不不,如果是他自己出来,那我还不觉得怎样,是他家一个叫似金的小子出来接手,这才稀奇。」
魏无忌吹凉了茶,搁在卫求凰手边,兀自兴高采烈的说著,没察觉出他声音中的一点点爱恋。
是似金吗?他和他倒没见过。卫求凰心里想著,这些年来,斐应龙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求凰既想知道他的消息,却又不敢直截了当的要人去查,心里就这么悬著,忘也忘不了,想到了又徒增思念。直到那次被上宫靖非礼,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对他的感情是这么深刻,不是小孩时的那种喜欢,而是更深的爱恋。卫求凰想知道斐应龙的消息,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想念,只要知道他现在怎么就好了,一点点的消息就好。」这件事可以交给我办吗?」当卫求凰回过神时,才惊觉已经脱口而出。
「什么?你想办这件事?」魏无忌对他主动想接手这件事感到疑惑。
「嗯!反正爹最近这些年的生意都是我在处理,这件事交给我也没啥,还是爹不肯呢?」
「我……我哪里会不愿意?你要处理就交给你,不过那个面具要好好戴著。」魏无忌也不多问,一口便答应他的要求。虽说他挺欣赏那个叫似金的,但难保似金见了凰儿不会色心大发,魏无忌像老妈子似的一再叮咛。
「我一定会戴的。」卫求凰回答的笃定。
目送魏无忌离去的背影,卫求凰觉得自己的手心紧张的冒汗,他安抚著自己,没关系的,他和似金并没见过,应该不会被认出来。更何况,他只是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就这样而已。卫求凰抱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子,缩进床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