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梦完十八殿,是舍不得醒来的。」丁伟光打趣著。他正整理好一丛丛的花,手上沾了不少泥土。
丁巧莉这时也如梦初醒,连忙顺著父亲的声音转头。「什么时候来的?」她露出浅浅的微笑,徐忻弘却一眼就发现了她发红、微肿的双眼,和疲惫憔悴的神情。
「才刚到。」他想去问问她、安慰她、关心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和她之间,太陌生,也太疏离。他该耐著性子,慢慢来,悄悄地拉近彼此的距离。心里想著,嘴上又问了句:「伯父和丁姊姊,这么早就起来了?丁姊姊对园艺有兴趣?」
丁巧莉依然是浅浅一笑。
丁伟光知道女儿一个早上都不对劲,见她不言语,便开口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们父女俩皆非大仁大智者,只好玩玩这些小植物了。」
「伯父,您爱说笑了。您是胸怀万物,逸致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