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不过是这几日的事了,只有你来的时候,他是健康的,恐怕是支撑著,现在医生又去跟他注射止痛剂了。」她说。
「他可不可以……到公园去走一下?」
护士长惊异的看我一下,「他?他在床上已经躺了三个月了,走?他怎么可以?」
「他反正要死了。」我说,「请医生准我推轮椅让他出去看看太阳与草地。」
「真是小孩子!怎么可以呢!」她拍著我的肩膀。
「我明天来,你跟医生说一说。」我重复著。
她终于点了头。
第二天的功课原是很重的,可是我还是到医院去了。功课每个星期都有的,他……很难说。
是什么令我每星期来看他呢?是基于一种好奇?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将死的人?还是经过了这些日子,我跟他熟了,什么都跟他说一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我的快乐,我的怨伤,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