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她小心地在不扯動他傷口的情況下,半跪在他身旁,先為他解開腰間系束的革帶。在這二人獨處的營帳之中,半依貼在他的身旁,是件再親密不過的事了;而他身上混合著松香與藥草的氣息,更是在他沉穩的呼息間,嚴重地影響到她的心濼。
柳子容無法制止頰邊泛起的熱氣,只能加快手邊的工作。終於,她解開了革帶,卻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她嘗試地抬了抬及臀的鎧甲,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舉高個一分半寸。這些繡著獅虎紋章的泮甲可真是重。看他鎮日穿著,還以為這些用皮條穿組的錯甲該是頗輕的材質。
柳子容鼓著頰,努力地用二只手使勁地想把鎧甲從他頭頂上拿起。無奈,抬了好半天,卻都只是徒勞無功。她有些惱了,惱自己的無力,深吸了口氣,想一鼓作氣地掀起他胸前的鎧甲,然而手肘卻依然抬不過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