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她卻還是走到他的身旁,拿起仍有些清涼的布巾,拭拂著他臉上的疲倦。
「做什……」他低喊了聲,條地張開眼,捉住了置於他額上的手。
她脹紅了臉,不能開口,只能拼命搖頭,同時努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他為什麼總是這麼突如其來地捉住她?
李伯瞵注視著「他」又羞又急的神情──臉上鮮明的疤痕,襯著淡粉色的肌理,只顯得嬌艷絕美。柳子容怎會是個男子呢?怎又偏偏是個男子呢?
「這孩子做起事來,比你原先那個小廝細心多了。」秦大夫稱許道。
「是嗎?」李伯瞵不情願地放開手中柔軟的小掌,回應秦大夫的話。「他是挺盡責的。」
柳子容臊紅著臉,不知道此時該走開抑或留下來伺候。沒有服侍過人,她尚不能捉準分寸。她絞著手中的布巾,全然不知自己眨眼的無措模樣,在男人眼中所引起的驚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