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桃接过热毛巾,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搓,“钱怎么是身外物,你心脏里那个几毫米的东西不就是钱买的?”
目光里母亲怔了怔,似是一时无法组织语言。
她将脸埋在热毛巾里,脸上更热,没法解释自己突然发狠的语气和不客气的情绪,声如蚊呢:“妈,对不起。”
一只手覆在她后背上,给婴儿拍嗝似的,“我知道,你坐飞机太累,我去做晚饭,你先收拾东西。”
后背的温热触感不见,郁桃两步跨回房间,脸依旧埋在热毛巾里,过了半晌,分不清上面浸的是水还是泪。
她并不轻易掉泪,练功时被师傅压着也没叫一声痛。
但宁愿妈妈和她大吵一架,说些狠话,而不是被不客气的话语中伤后,还去给她做饭。
等把脸和已经冷了的毛巾分离开,往窗外看,已经夜色满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