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揖未起,知道不能再欠他人情了,否則日後還不起,對她便是負擔。「父親病重,恕我無法親送您至門口……」
「不必多禮。」應炎隆扶住她手肘,讓她站直身子。
花明子呼吸著他身上的藥香,突然感到一股異常的安定力量。
「我走了,你保重身子。」應炎隆松開手,對一旁婢女交代道:「盯著她吃飯。」
「是。」翠宇恭敬答道。
「我沒事的。」花明子看著應炎隆,挺直背脊說道。
「我知道你會沒事。我只是……」想關心。
應炎隆看著她,沒把話說完,便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然後頭也不回地說道:「趁現在你還有點精神,先將預備辦的後事先收掇一些。若需要我幫忙,便到應家找我。」
花明子看著他的背影,有種舍不得他走、想叫他留下的沖動。
當然,她沒開口,只是緊咬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