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微微扬起眉毛,继续说:
「我爸妈已经安息近廿年了,人世的仇怨应该早已远离他们了。姑妈,商场上的诡谲和人世的曲折多变有时候不是人力能抗拒的,」她不知不觉用了钟威的观念,「我爸失败了,原可东山再起,但是他选择了逃避,我妈本可以坚强地抗拒人生,但她也选择了回避。姑妈,钟临轩固然有道义上的责任,然而会有这结局不也是我爸妈的软弱与不成熟吗?」
亚琴吃惊地瞪视她,一时无法接受,怒责她:
「妳竟敢这样说妳的父母!」她重重喘著气。
「姑妈,」安雅蹲下来,半跪著,望著亚琴,以著祈求的口吻:
「我爱他们的心并没有改变,他们在我心中也永远是挚爱的父母。但是,姑妈,妳给我的廿年的教育,训练了我看待事情的角度,与判断事情的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