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出声,只望著他笑。这原是事实,大家心知肚明,只从来没讲出来而已。
「我说错了吗?我们都是爸爸的孩子──」他停下来,笑容凝在脸上,望望雪曼又望望凝若。这个时候提啸天,适合吗?
「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儿,何哲。」宁儿趁机说。她一直想这件事。
「我只能说他不在香港。」何哲坦然。「他全世界到处飞,今天纽约明天伦敦后天苏黎世,他不让自己停下来。」
「他为什要这样做?」宁儿问。
一阵沉默。绝少发言的诺宜忽然说:
「会不会──惩罚自己?」
大家互望一阵,凝若首先笑起来,接著雪曼、宁儿都跟著笑。
「我说得不对?」诺宜问。
「他没犯滔天大罪。」宁儿说。
「他一定良心不安。」诺宜说。
「你思想太古老,太不合时宜。」陈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