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熟悉得宛如从未离开过的鞍谷人口,第五衡努力地试图平缓下急促的喘息。两天来他不眠不休地赶路,将自己的体能透支到极限,为的就是能尽早由杭州赶回来。
如今他全身的肌肉酸痛难当,两眼因缺乏睡眠而疲惫得几乎睁不开,微微的颤抖与来自身体里的虚弱也持续地攻陷他所剩无几的体力,可他却再清楚不过地感受到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
一堆难解的疑问像纠结的丝线缠绕在脑中,让他难以空出心思庆幸她仍云英未嫁。
为什么她最后悔婚了?既然都已拿掉了他的孩子,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她为何不嫁了?
难道……难道是为了他?第五衡的心跳随著这项臆恻不由自主地加快。
即使是在夏天,人夜后的长白山仍是透著阵阵寒意,他深深吸人一口冷冽的空气,盼望能借此冷却威胁著即将要跃出胸腔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