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二十年没见面,不知他近况如何,见他一半为自己,也是为少年顾玉梨,我总得有一手资料知会她,才可以令她信任我。
下午,区慕宗来接我下班。
他问我:「花束还合意吗?」
我却说:「不要再送花来,与我的身份不合,叫我难做人,你是图一时之快,我却被人视作偷到油吃的小老鼠,又好比小掘金娘子找到户头。」
他笑著摇头叹气。
「我已经苦了这么久,熬出头来,不在乎归宿,倒是求想享受,正式地、理智地、愉快地,谈一次恋爱。」
「这倒又不是怕人见笑了。」
我心想,笑死他们,祝他们呛死。
「你已搬回去同咪咪住?」
「最不喜欢人家打听我的消息。」
「我还算是‘人家’,他点点头,」「咪咪对我还比你亲密一点。」
「你同咪咪说过话?」
「今早。」
他真有点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