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寂寞的时候,我就请男孩子到我的公寓去,有些答应得快,有些答应得慢。」
「很自然。」他很平静的说。
「至少你了解。」我笑了。
「你哥哥常常说起你,我认得你已经很久了。」他说。
「我是家里的癌症,无可救药的。」
他吻我的脸,吻了又吻,吻了又吻,好像我们是多年的恋人,我很客气,随他放肆,因为他吻得这么温柔,根本不像一个男人吻一个女人,只像一个怜爱的大人吻一个婴儿。我没有做婴儿很久了,非常感动于这种感情。
但是他没有进一步做什么。
他问:「我明天来看你。」
「欢迎。」我低声说。
「现在送你回去。」他说。
他开车送我回去。到了门口他注视我,我看看他。我有些呆呆的,好像不相信真会有人决定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