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是他的心,还有大多太多事他要思考、要决定,这期间不能有一丝错误,否则可能造成永远不能挽回的悲剧。
黑夜渐渐过去,天边现出第一线晨光,他抬起头,心中好像已有决定,全无表情的脸上掠过一抹坚毅之色,似乎他决定了的事任它刀山油锅也要去闯,永不言悔。
他发动汽车,在晨光中驶回傅家。
早起的工人们都很意外,大少爷没有彻夜不归的习惯。他们只偷看两眼,不敢作声。
经过以哲的卧室,他停下来张望一阵,吸一口气走回自己的。
明柔斜斜的倚在枕头上睡得很熟,犹豫一下,他过去轻轻拍醒她。
「啊——你回来了?」她惊跳起来。「情形怎样?现在甚么时候?你——等了一夜?」
他只疲乏的摇摇头,颓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