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她被一声尖锐、恐惧、悲伤、张皇的叫声惊醒。甚么人?甚么事?尖叫发自传太卧室,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卧室门没锁,她推门而人,但见傅太满面泪痕,惊悸、失神、悲哀的坐在床上。
「妈咪,甚么事?甚么事?」明柔抱住暗太。
暗太怔怔的出了一会神,缓缓透一口气。
「原来我发梦,噩梦。」她说。
「一定好可怕,吓著你了,」明柔轻拍傅太背脊。「只是梦,不用害怕。我陪你。」
暗太仍是那副失神的样子。
「我梦到阿强,」傅太又说:「梦到他穿了一件日本式的白袍,两只手拚命向我伸来,但走来走去都踫不到我,他——他——看来好惨、好伤心、好可怜的样子,然后,一下子他就不见了。」
「梦是假的,以战好好的,」明柔夸张的。「他一点事也没有。」
「他还没有回来?」傅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