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目不能視,段雲羅卻仍堅持要他提盞燈籠應景,陪著她走至海灘邊。
司徒無艷多半順著她,也喜歡和她獨處,自然沒多問些什麼。
段雲羅靠在司徒無艷身側,半倚半偎地走著。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而今怎麼還有法子正常呼息。
一個即將失心之人,一個即將成行尸走肉者,應該悲憂傷痛到長嘯慟哭啊!
段雲羅仰頭看著臉龐沉靜的司徒無艷,心似刀割。
唉,她如何能長嘯慟哭呢?有人比她還清楚她的情緒起伏哪……
「這一季冬,你身子比往年好上太多了。以往只要一入冬,你至少總要發燒生病蚌好幾回。」段雲羅停下腳步,仔仔細細地將他每一寸臉孔全都烙進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