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妳,预产期快到了吧?」书卷味极浓的笑容,和黎醒波的冷口冷面有著天壤之别。
「还有两个多星期。」
病饼一场的他没有想象中荏弱,虽瘦,但精神极佳,面色健朗。
「先生很高兴吧?」他继续寒暄,她倒是一愣。
「还……还好。」她能说在所有相关人等当中,最高兴的不是那个虚构的先生,而是即将功德圆满的黎醒波吗?他不但对脾气日益火爆的她百般忍让,还让老张想法子弄些开胃的精致小点诱她进食,理由是--「妳快生了,荷尔蒙就要正常了。」换句话说,他的容忍是有期限的,不是无止境的,心情自是愉悦,思及此,她胸口又无端地闷了。
「咦!妳这背袋上的署名是晏--」他目光忽然被她身上陈旧的背袋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