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朦脸的医生,医生亦看著她,医生诡异地问:「你害怕?看上去好像很怕的样子,不用怕,很快就会过去。」
医生说得对。
一秒钟就过去了,家瑾醒来时觉得冷澈骨,还有,痛得她痉模。
一阵扰攘,家瑾平静下来,她全身除出痛之外没有第二个感觉,她立刻知道这么深切的痛已经超过她可以负荷,她深觉不妙,欲张口叫人,不能扬声。
渐渐她痛得几近昏迷,心头却还清醒,一再地想:唉,拖著皮囊生活,真正吃苦!
灵魂如果可以丢下独自生存,则一切烦恼均可抛却。
说也奇怪,正在此时,她看到了自己。
家瑾吃一惊,她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满头汗,正在痛苦申吟,面孔扭曲著,五官只依稀可以辨别,呵,可怜,平时英姿飒飒的一个人,只怕病魔来折磨。
护士进来说:「注射止痛针。」
「病人有发烧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