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晚,虽然全身上下各处的痛楚依然争先恐后地在和他作对,手里的汤匙仍不忘把香浓的陈皮汤一勺勺送进嘴里,尽避一双利眼在斜前方惩罚性地监看他,但是挨打后还有口福实在太难得了,不好好把握怎行!
「跟你说过了多少次,少跟黑面那些人来往,看看你的下场,自己遭殃也罢,还弄个女人回家,你是怎么了?活得不耐烦了?我还没死呢,想跟你死老爸一样混流氓,趁早给我滚出去,我就当作没养过你!」
一年大概有一、两次,只有遇到这种时候,他奶奶才会提到一向讳莫如深的他爸爸,再以深恶痛绝的口吻历责一番,手里拐杖在地上敲得叩叩响。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些人莫名其妙,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啊!而且这事和黑面根本没关系。」他咬著一片陈皮含糊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