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芝笑了,「你呢,你又去见什么人?」
王克良踌躇一会儿才答:「我不是回去见一个人。」
凤芝纳罕。
「我回去,是为著见证一件事。」
凤芝更觉奇怪,老人家心思多数独到,她愿闻其详。
王克良轻轻说:「你年轻,也许不记得这件事了。」
「我的职业是记者,对过去未来,都有兴趣。」
「那,我就对你说吧,我想返回一九八九年,一个六月初的凌晨,到那个广场去亲自看一个究竟。」
凤芝先是一愣,不明其所以然,然而电光石火间,聪敏的她明白了。
她眼大了双眼,过一会儿,她才恻然说:「呵,你没有忘记。」
王老伯垂著头,痛心地答:「是,我不能忘记。」
「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我二十岁,是一名留学生,在外国听到那宗消息,心灵受到极大的震荡、骚扰、创伤,今日,我将亲历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