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说:「告诉兰花,我也很好,叫她不必担心,念完了书,就回来吧。」她停了一停:「其实念什么书呢!嫁了算了。」然后就朝我笑了一笑,那笑是美丽的。
我告辞。
看情形她们的环境很不错,高等的住宅,高贵的家俱,实在是很过得去的,然而真相谁知道。
我抱了孩子回来。
妻说:「兰花与思恩吹了。」
我问:「怎么?」
「吹了。」
「胡说。」
「真的。思恩说的。」
「为了什么?」
「思恩说见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什么男人?」
「不知道。」
一回来就踫到这种事,我是烦得头大,一发狠,我就与老婆回香港,管谁跟谁吹呢!天晓得!
我一直说「不会的」。
思恩抱头大哭。我与妻好笑。他又不是不爱她,偏偏又爱要花样,真耍出花样来了,又受不住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