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绮停好机车,脱下雨衣。
来到这个母亲自小生长的地方已经半年了,虽然县政府的工作累人,可是宜兰的生活步调却挺悠闲。除了偶尔的「意外」——如贺爷爷生日、贺爸爸和贺妈妈的金婚纪念外,方念绮很少回台北。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无法适应宜兰的环境……奇了,为什么她没有遗传到妈妈对宜兰的热爱?为什么她会对妈妈喜欢的雨感到烦闷?难道是因为那绵绵密密的雨,一如她的心情——一如解不开的愁绪?
方念绮笑自己的蠢,她在胡想什么?
都离开台北了,还有什么可想的?那些人、那些事,虽然无法把他们当成梦,作过就忘,可对她来说,也算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苦将这些揽在身上,自找苦吃。
早该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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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