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照是那样动身的。
他只能逗留三天。
当下她同清词说:「妈说娘家即系你家。」
「我真幸运。」
云照说:「可不是,像湘表姐,结婚,她母亲反对得路人皆知,离婚,她母亲又认为是奇耻大辱,四处哭诉,湘表姐无家可归。」
清词笑,「自己争气即可,湘表姐在温哥华的家光是地皮已有半亩,不必劳驾娘家了。」
「可是她同我说,她母亲那样对她,她深感寂寞。」
「那当然,我们比她福气。」
「姐,随我回去吧。」
「明日我陪他去覆诊,」清词顾左有言他,「医生会让他试一只新药,这段时期,他难免浮燥,他努力想回忆,但是能力做不到,所以.……」
云照看著清词,「他有无可能再工作?」
清词苦笑,「你说呢?」
「你何必背他一辈子?」
清词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