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意料的是,本该娴静地待在房中等待夫君归来的妻比他回来得还晚。
都快二更时分了,这死蛮婆子跑哪儿去了?不会新婚不久就跑出去勾三搭四吧?
这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蝗虫落了麦田,不一会儿就啃出一片荒芜。所有不好的念头一股脑儿地钻进了他的心坎里,一拱一拱钻出无数条蜿蜒起伏的痕迹。
她在安北城又没几个认识的人,能跑去哪儿呢?会和谁一起?前段时间她常夸赞老三,莫非她和老三……
不会的,不会的。老三虽玩世不恭,也不至于啃窝边草。可老三那性子保不齐……
我管她和谁搅和在一起呢?反正像那种蛮婆子毫无贞操可言,再说她又不是我想娶进门的,无非是场政治联姻罢了。就算她出门爬墙挂上了别家的枝头,我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