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叹口气,「这是五百大无,借给你。」
他茫然:「要这么多?」
我在人家订好的台子上坐下喝茶,没好气。这个乡下人,简直不能带他到任何地方。我只觉一肚子的气,张佑森的年纪简直活在狗身上。
我低头喝著茶,十分闷气,没精打采地,嗑著南瓜子,张佑森沮丧,他问:「展翘,你不高兴了?是我笨,我一直笨。」
我抬起头,「也没什么,你别多心,主人家马上要来了。」跟他出去,就像与儿子出去,事事要我关照。
这还是好的了,只要不是白痴儿子,总有长大学乖的一大。张佑森到底读过数年书。
我看看表,八点正,那贝太太先生也应该到了。约会准时一向是艺术,可惜渐渐懂这行艺术的人越来越少,姓宝姓贝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