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文雅,把咖啡杯子捧在手中,看著我,他的一双眼楮温柔得像鹿,家明的眼楮不是这样的,家明只是周到,与他在一起舒服,家明并没有特色,但是失去他之后,走一步路都不再方便。
「这么多年没见你,我常常想起一首词。」这个男孩子说。
我抬起头,「你还看词?」
「丹薇,你真是的。」他笑,「什么看不看词?」
「你看到什么词?」我好奇的问。
「‘今年花胜去年红,只是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共?’」
我哈哈笑起来,说得好,太好了,没想到还踫到个会词的男生,看的还是欧阳永叔。今年花胜去年红,很好,的确是,今年花胜去年红,只是花红花白,个个人同看,花榭花落,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真笑了。
「丹薇,你为什么笑?」
「因为我不能够再哭了。」
「为什么不能再哭?」
「因为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