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他的头脸还好,看了更生气,一脸的胡子,长发是髦曲的,一直至到肩膀,随时有几只蚤子会跳出来,这么热的香港,怎么可以这种头发?恨不得拿把剃刀,把他剃个光头。
他居然还有脸嘻嘻的笑著,一只脚搁在人家绿大理石的茶几上,一只手拿一杯啤酒喝。
我瞪大了眼,差点没昏过去。幸亏帽子上有网,遮住我苍白的脸色,我没想到姊夫居然还介绍我们认识。
姊夫说:「这是秀秀,我小姨。这是康嘉,我的同学。」
那个康嘉伸出手来,我倒退两步,一转身就躲到姊狭房里去了,我不敢与他握手,他的手上全是黑色的油渍,不知是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脏鬼。
姊姊进来诧异的问:「你怎么了?秀秀?」
「没什么,那人是谁?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皱上眉头,「他走了以后,好好的喷一下杀菌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