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那一刹那,她不惊讶,她知道他会守在一旁,直到她醒来。
凤眼有点委顿,她还是极力撑起自己,一动,才发现手腕上的点滴针管。
「妳别动,妳得住院几天。」方斐然按住她,温柔中带著焦灼。
「不是吧?我只是贫血,在家里休养就行了。」她看了看周围陈设,还不错的单人病房,但毕竟不是度假旅馆,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儿,太小题大作了。「我没那么娇嫩的。」
「如意,妳得动手术了,哪里也不能去。」
她凤眼闪了几下,疑心自己恍神听错。「不过是老毛病,何必动刀?你在开我玩笑?」
他没有说话,责难地望著她。「妳从来就不懂得照顾自己,总是逞强,妳难道没发现体力愈来愈差?」
「那是因为──」她以为是生理期失血过多,从未把它放在心上过,她的精神意志凌驾的一切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