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除了爸爸,好像每个人都在怪我,我是倒楣的病人!」她沮丧极了。
她勾住靠墙而立的拐杖,吃力地站起来,每走一步,片断的只字片语像跳针的唱片,不连贯地在脑海中浮现,近日常如此被困扰著──
「笨女人,这两种叶子差这么多,怎么把它全给剪了!」是单眼皮的家伙在骂她。
「报告拿回去,明年再来吧!」是无情的教授扔了她的报告。
「喂!吧嘛又跑到九楼去?妳又不是风华厅的!」是水晶酒店的小张。
「妳一点也不想知道我真正的意愿吗?」是──章志禾!
什么意愿?
她忽然仓皇起来。
到底是什么意愿?
「如果所有的喜欢,会让妳不快乐,我就说不!」也是章志禾。
所以他决定放手?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他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