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车队悠悠然往南边行去,与去时的极尽气派不同,少了诸多嫁妆的车阵显得有些颓丧。
策马走在最前头的费扬古不时地仰头望著蒙古人口中的那个长生天,如果它真的在他的头顶上,不知道会不会保佑端静以后的路平平顺顺,从此福泰安康?
站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海冬青似听到了他心底的秘密,旋上高空发出嘹亮的叫声。车队人马全都抬头观望它的英姿,唯有它的主人低垂著头,沉闷的叹息湮没在胸口。
保绶驾马追上费扬古,扯出他迷倒格格们的吊儿郎当笑容,他像这大漠的天空,明媚到透亮,「人都已经送走了,还想那么多干吗?」
费扬古仍是不说话,下巴贴到胸前,兀自想著心事。
保绶一个劲地开导他:「费扬古,我的爵爷,你年轻俊朗、位高权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拘泥于这一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