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四。」她说:「第一次开书展是四年前,两年后我给了婚,我没有孩子,我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有钱的父亲。我的画糟透了,但是每次画展总卖得出去,总有报纸捧场,我想你是明白其中原委的,金钱。其实我一直想做个裁缝,或是替人家剪头发。」她格格的笑起来。
她有点醉意了,但是距离醉还有一大段。
我极有兴趣的听著,老天晓得我真是被吸引了。
她齐耳朵的头发是齐剪的,此刻有点乱,我又忍不住替她拨了一下。如果我妻子见到了会怎么样?她是个极妒忌的女子。我从来没对其他女人做过这类似的动作,但是今晚,今晚我甚至没喝过酒。
「很滑稽,是不是?」她仰起脸问。
「不,你很幸运,你父亲富有。」我说。
「你?」
「我没有父亲。我只靠哥哥与奖学金。」
她点点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