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可以开口了,我们毕竟不是在街上,我们认识这里的主人。
我说:「一个人来?」
她把手指轻轻的伸进头发里,摇摇头,向人群指一指:「我的分居丈夫在那边。」
我随她的手指看过去,看见一个男人左拥右抱的坐在沙发中央。她是一个名人,最近举行过音乐会,那张脸是熟悉的,但是此刻他快乐得几乎有点狂妄,在笑在讲,似乎吸引到注意力是无上兴奋的事。
「你的丈夫?」我奇异。
「不,」她淡然答:「我的分居丈夫。」
我尴尬的笑一声,「你与他同来?」
「是的。」她在地毡上伸长了腿,「这里的主人硬要如此做──当初是他做的媒人,他有内疚,他要把我们拉在一起,他希望我们有救。」她的声音是毫不起劲的,甚至不像在说别人的闲话,一般人讲闲话的声调不但起劲,而且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