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揉着膏药,抚摸过她手指弹琵琶落下的茧,侯门小姐素来娇贵,压根不会生出这种东西。
不觉蹙眉。
“六爷,别——”清芷方缓过神,使劲往回拽,“我自己来。”
“你比我小很多,不必凡事都忍着,想哭就哭,想怒就怒,我还能容不下吗。”他好像在生气,毫无理由地气,看不得她伏低做小,“只要外面留心就好。”
“六爷,我懂的,知道自己是谁,该做什么。”
她挺着胸/脯子,满脸肃然,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晏云深忽地又笑了,眸光柔和,忍不住引逗,“那你说说,你是谁。”
“我是六爷买来的人,要替六爷做事。”顿了顿,咬唇道:“也是为自己。”
“不对。”
清芷压低声音,“那——为三姑奶奶。”
“不对。”晏云深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