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真苦,是不是?」周博士说。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
「然后那件事就发生了。」
「什么事?」
我张开嘴,仍然说不出。
「那时你多大?」
「十五岁。」
「父亲仍然打你?」
「是。」
周博士吁出一口气。
「他掌掴我的脸,甚至不看著我的脸,我发誓,如果有谁再这样对我,我会杀死他。」
我握紧拳头。
周博士为我斟一杯威士忌。
事隔多年,还这样恨,我悲哀地低下头,一点儿也没有忘怀。
我把金鸡心收好,「我要走了。」
「最近你比较忙是吧?」
我点点头。
「心中有冲击?」周博士试探地问。
「你看得出?」我说。
「不需要很精明观察人微的人也会看出来。」
但是国维没看到,不知是幸抑或不幸。
我起身,「我要走了。」
「你说过要到我家来的。」她提醒我。
「我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