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信良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死去的，她一直以为，她会因为一次失手，从九十米高空跃下时，死在池边。」
「她从九十米高空跃下，从来没有失手，却死在飞机上，死在空中，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人生，总是攻其不备。」沈鱼说。
在葬礼上，翁信良站在缇缇的棺木前不肯离开。缇缇的身体严重烧伤，一张脸却丝毫无损。她穿著白色的纱裙，安祥地躺在棺木里，胸前放著一束白色雏菊，只要她张开眼楮，站起来，挽著翁信良的臂弯，她便是一位幸福的新娘子。
回到香港以后，翁信良把咕咕、相思鸟和所有属于缇缇的东西带到自己的家里。他躲在家里，足不出户，跟咕咕一起睡在地上，狗吃人的食物，人吃狗的食物。
那天早上，沈鱼忍无可忍，到翁信良家里拍门。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