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旭挥拳说:「我没有要求被生下来过,从没有!」
「既来之则安之好不好?」我气,「别胡闹了。」
维旭陪我坐在校园内。
我说:「你觉得我母亲是标准女性,是不是?但做标准女性,也需要条件,我父亲事业一向稳定,家中一件不缺,他爱我妈妈,事事以她为重,你可知道,我妈妈中学毕业便结婚,至今未曾在外赚过一毛钱,她可以优悠地做好妈妈好妻子,维旭别太不公平!想想你母亲的困难,你好意思!」
他低下头。
「你真无理取闹,造成负担的是你,」我说:「你的学费是谁付的?依我看,你父亲养活自己都成问题,那种蓬头垢面的落魄相,乱博取世人同情——世人看到比他们更沦落的人,有了优越感,于是大发慈悲了,原谅我批评他,我忍不住。」
「你说得很对,但或许母亲不离开他,他能振作起来。